十九、咬牙撑住 洗碗工 “老墨”皮萨罗酒醒后,没事人一样来餐厅上工了。他矮小的个子,黑色棒球帽下乌黑黑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你,辞退的话停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老墨”皮萨罗在洗碗的空闲时间,会主动用拖布把偌大的餐厅擦干净,他还干一些不起眼的杂活,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员工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皮萨罗和大家坐在餐桌前,听不懂中文,左瞧瞧,右看看,一脸虔诚的微笑。 唉!我不懂英语,更别提西语。 墨西哥曾经被西班牙殖民,讲西班牙语。很多美国人认为这个国家充满了暴力和毒品,剩下的只有龙舌兰酒,午睡和喧闹的春假。 加州是墨西哥裔的人口增长是最快的州。他们喜欢有很多孩子,一个家庭有七,八个,甚至是十几个孩子都很常见。他们不像中国父母那样关心孩子的教育和未来的发展,更别提上世界名校读书了。有人指责非法移民的墨西哥人把美国的医疗制度弄到快要破产,因为不少家庭因支付不起孩子的医疗费,向政府申请医疗补助和教育费用,花纳税人的钱。这也是川普总统在美墨边境修筑高墙,阻止墨西哥人偷渡美国的原因所在。 加州的墨西哥人大都做着最底层的蓝领工作,从餐馆的洗碗工、打杂、除草工,到各种建筑工程的体力活,工资低,承担了一般美国人所不愿意承担的脏活、体力活、危险工作…… 皮萨罗又留在餐馆继续当他的洗碗工了。 他对前台的Helen说,他去过的几家餐厅当洗碗工,给的工资是每小时10元,我们餐厅给的工资是每小时14元,吃的工作餐是和客人一个档次的,对员工是最好的…… Helen眨着眼睛,面部表情生动地告诉我。我对Helen说,你告诉皮萨罗,不能再旷工了,不能再吸大麻了,没有下一次啊…… 皮萨罗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洗碗擦地板,逢人便是笑…… 记得是月初给员工发薪水,皮萨罗高高兴兴领了工资,蹦蹦跳跳离开餐馆,可是第二天就不见人影了,Helen打了一天电话也没人接! 眼见得洗碗槽客人用过的碗碟筷子越堆越多,我正在后厨给客人准备凉菜,餐厅里的员工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个“老墨”皮萨罗真是该揍! 那几天,洗碗工换上了我,我去后厨忙,换上前台Jiu去洗碗,Jiu去收银,换上我还在读初中的儿子当洗碗工…… 为洗碗的事我还和店里的M大哥起过争执,他的意思是洗碗工的活由我包下来了,这意味着我一个人要伴凉菜,主厨,店里的管理,当时我一听M大哥的话,人就炸了,“我是铁人吗?我会分身术吗?”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