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以前,我在写作一片有关“水井”的文章时,曾经查阅过许多关于“水井”尤其是“古井”的文献资料,从而得知,水井对于人类文明的发展有着重大意义。
井,作为从地表下取水的装置,远古时代即有。水井出现之前,人类逐水而居,只能生活于有地表水或泉的地方。水井的发明使人类活动范围扩大。中国是寰球上开发利用地下水最早的国家之一,远在5700年之前就有水井。
最近几年旅居澳洲,我走过很多地方,但没有发现一口古井。我在琢磨:澳洲有没有古井?澳洲的河流不多,淡水资源有限,没有古井的话,远古的土著人和后来征服澳洲大陆的殖民者是如何生存的?
前不久,看到一篇介绍“坎宁古道(Canning Stock Route)”的资料,才知道澳洲其实也有古井。
坎宁古道,位于西澳大利亚。最初由Alfred Canning查勘,19世纪末20世纪初,随着西澳大利亚采矿业和畜牧业的发展,人们开始探索一条能把牲畜从Kimberley(金佰利)牧场运到南部市场的小道。
这条路途建有54口水井的小道后来被为“坎宁古道”,其途经的原住民族群已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数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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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坎宁古道路线地图
原住民称这条坎宁古道为"Yiwarra Kuju" ,意指"那一条路"。他们为此创作了很多画作。这些作品所表达的一个重要主题便是当地人和那片土地那流淌在血液里、深刻的、不可分离的关系。而这些故事的核心,是关于家庭、传统文化和原住民的故土。
那么,坎宁古道是怎么来的呢?
1898年,澳大利亚探险家 David Wynford Carnegie 记录了这样一段文字:“我们在这片冷清和干旱的区域跋涉,从8月22日至9月17日,目之所及,没有湖泊、溪流、山川…”。
其实,早在欧洲探险家、拓荒者踏上这壮观的地貌之前,当地的原住民就是在这片沙漠中生活了数万年。这片土地提供给他们食物和水,直到今日,他们与这片土地在精神上的联系也依然密不可分。
从自然科学角度来看,荒漠通常是指降水量少,蒸发量大的地区。年平均降雨量低于250毫米就可以算作是真正的荒漠。
地球上有三分之一的陆地属于荒漠,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区域就是毫无生机的。荒漠不一定是个很炎热的地方,南极是地球上最冷的地区,却也是面积较大的荒漠。
澳大利亚超过半数的土地都是干旱地区,不同的地区也有各自的特点。较为出名的如辛普森沙漠,和纳拉伯平原(Nullarbor Plain),后者是寰球上较大的一块石灰岩,宽达1100公里,非常平坦,一望无边。
2019年12月,我和几个朋友曾经赴西澳旅游观光。在这个占澳洲大陆面积三分之一的地区,除了柏斯等几个城镇和沿海地区,大部分地区都是沙漠。
“西澳沙漠”(Western Desert) 通常指的是塔纳米沙漠(Tanami)的西端、大沙沙漠(Great Sandy)、小沙沙漠(Little Sandy)、吉布森沙漠(Gibson)和大维多利亚沙漠(Great Victorian deserts)的西半部所组成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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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图中橙色部分为荒漠地区(左)西澳沙漠中的一景(右)
通过上面的图片可以看出,其实西澳沙漠有数量众多的植物,这些植物大多已演化、适应了当地的环境,充分地利用和保存有限的水资源。
其中,荒漠短命植物(Ephemerals)在空气湿润且降雨充沛时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抽枝、成长、开花,并且播散种子。
例如:鬓刺草( spinifex),对当地原住民来说,这些植物也是重要的食物、药物资源。被称作“沙漠甜薯(desert sweet potato)的植物,其根茎可长达数公里,是一种可靠的食物来源。另外一种叫“yalka “的根茎类植物,也是常见。爱沙木属( Eremophila)的植物Emu-bush(鸸鹋叶)能被制成茶汤,用以缓解肠胃不适、感冒及发烧。
通过捣碎鬓刺草叶片、茎脉获得的汁液,会被用于制作黏合剂,在矛头和斧头等工具的制作上起到关键的作用。
鸸鹋叶的一种开出来的小花,学名: Eremophila longifolia,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 Cranbourne皇家植物园。沙漠中的动物和植物很相似,面对水资源的匮乏,也演化出了各自的生存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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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沙漠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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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动物
显而易见,不论是动物、植物还是人,水资源都是十分重要的。荒漠地区的季节性降雨的无规律性,土壤较差的容水度,短时间内的大量降水导致的洪水等,都考验着当地的生灵。
在干燥季节,作为可靠的水资源,地下水和水泉(water holes)就显得十分重要。
在坎宁古道上,共有54处天然水泉,其中48处是后来人为增盖的。除了提供日常的用水外,水泉对原住民来说还有着地标一样的意义,频繁地在故事、传说中出现,在绘画中强调。
正是因为水井和泉水的存在,才使得澳洲西部沙漠地区的原住民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生活数万年而生存繁衍至今。
坎宁古道孕育而生的原住民绘画
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曾经举办过《 Yiwarra Kuju:坎宁古道》的展览,从中初窥原住民的绘画,其表层的含义可被理解为是地图。
坎宁古道一带的原住民称自己所生活的这片故土为”Ngurra”(音:努拉),在当地原住民语中是家的意思。坎宁古道孕育而生的原住民绘画以现代的手法描绘了原住民与其所生活的土地之间的紧密关系、他们的梦世纪(Jukurrpa)和信仰。
其实,很多反映了坎宁古道与水的传说、历史沿革以及土著文化的蕴意!
有的作品,其上的圆圈代表“第xx号水泉”,两侧波浪的线条是周围延绵的沙丘、土地。
展览标题中的"Yiwarra Kuju" 在当地原住民语中是"那一条路"的意思,也是原住民对坎宁古道的称呼。
这些作品所表达的一个重要主题便是当地人和那片土地那流淌在血液里、深刻的、不可分离的关系。而这些故事的核心,是关于家庭、传统文化和原住民的故土。
它始于道路的想法。一条轨道横穿三个沙漠:大桑迪,小桑迪和吉布森。坎宁斯托克路线(Canning Stock Route),遍布全国的漫长伤痕和西部沙漠的原住民文化,已深深地融入了澳大利亚的历史。
在这些沙漠的偏远社区中,原住民有自己的草场路线历史,他们经常在绘画中记录下来。
由此可知,广袤的澳州大陆自古以来就有水井和水泉的存在。
欧洲人进入澳洲大陆后,为满足生活和生产的需要,开始着力开采地下水资源。
1878年在新南威尔士州的伯克附近钻成首要个人工钻井,井深44米。此后的钻井深度随地下含水层深度而异,有很多不到60米的浅井,也有达数百米甚至2000米以上的深井。
据统计,1970年代,共有自流钻井4500孔,另有需使用抽水机的半自流钻井2万孔。七十年代末,前者已减为约2900孔。
大量事实说明,水井在澳洲文明的发展过程中有着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