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世家爆出乱伦丑闻，背后*是纵容恋童的法国文化

来自：世界华人周刊 0 0 2021-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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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国，每10个人里，就有一个人在童年时遭遇过“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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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颜言

来源：Vista寰球派

ID：dailyvis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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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法国颇负盛名的政治世家被爆出了一件大丑闻。

而丑闻的曝光者，正是该家族中的一员——律师卡米尔·库什纳（Camille Kouch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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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米尔·库什纳（Camille Kouchner）（左）与《大家族》（La Familia Grande）（右）

卡米尔发售了名为《大家族》（La Familia Grande）的回忆录，揭露了自己家族那光鲜外表下的肮脏一面，其中最令人震惊的事件，莫过于继父奥利维尔·杜哈默（Olivier Duhamel）多次性侵她的双胞胎弟弟维克多（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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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利维尔·杜哈默（Olivier Duhamel）图源：the guardian

要知道，根据法国法律，没有血缘的继父与继子发生性关系，也属于乱伦，曾担任宪法委员会主席顾问的奥利维尔显然是明知故犯。

丑闻爆发前，身为法学家的他，在政界名声显赫。

《大家族》出版时，他是寰球名校巴黎政治学院的教授，这所学校是总统马克龙的母校，曾培养出6名法国总统。

马克龙的总统胜选庆功宴会，这位左派政治家也是座上宾。

奥利维尔的妻子，也就是卡米尔的生母, 伊芙琳·皮西耶（Evelyne Pisier）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伊芙琳是知名左派学者，她学习法学，成为首要批获得政治学与公法学教师资格的女性之一，毕业后进入巴黎政治学院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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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芙琳·皮西耶（EvelynePisier）图源：chroniquepatchwork

伊芙琳的姐姐玛丽·法兰西·皮西耶（Marie-France Pisier）没有从政，却也是红极一时的电影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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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的玛丽·法兰西·皮西耶（Marie-France Pisier），依旧优雅美丽，令人惊艳。图源：gala

卡米尔的生父则是大名鼎鼎的法国前外交部长、无国界医生联合创始人伯纳德·库什纳（Bernard Kouchner），曾被《耶路撒冷邮报》列为“全球第15名最有影响力的犹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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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纳德·库什纳（Bernard Kouchner）图源：wikiwand

可惜，就是这样一个拥有显赫地位和斐然名望的知识分子家庭，却成了纵容乱伦文化的帮凶。

为了维护家族荣誉，多年来，受害者被迫沉默，性侵者却活跃在公众面前。

更可怕的是，纵容乱伦，并不只是皮西耶家族的黑暗秘密。

法国“直面乱伦”（Face à l'inceste）组织，做了一项由1033人参与的调查，结果发现，有29%的人是乱伦受害者，32%的人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有过此类经历。这个组织进一步根据法国人口测算称，这相当于，在全法国，每10个人里，就有一个人在童年时遭遇过“乱伦”——被长辈性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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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乱伦”组织于2000年成立，由35为乱伦受害者及其亲属、专业人士与公民领导，旨在与乱伦这一禁忌作斗争。该组织现有约6500名成员，为法国乃至全寰球乱伦受害者提供支持。图源：“直面乱伦”组织

这却成了一项被全社会默许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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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离婚后，伊芙琳与杜哈默结婚。

卡米尔回忆到，一开始，这位位高权重的继父表现得十分慈祥友善，教他们唱歌，总是陪伴他们左右，“你们就是我的孩子，甚至比亲生孩子还重要”。

然而，幸福的生活只是昙花一现。从某一年开始，继父几乎每天晚上都去找维克多，但卡米尔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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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哈默看起来身形健硕，富有力量。（图源：lemainelivres）

直到维克多终于忍不住向她坦白：

“他来到我床前，对我说，‘我教你，每个人都会做这些事，你很快会明白的。然后他就爱抚我，之后就开始……你明白的。”

“请你不要说出去，我会死的，我太羞愧了。帮我告诉他别这样，求你了。”

“我当时14岁。我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没说。”卡米尔在书里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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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米尔（图源：welt）

在长达两三年的时间里，维克多每晚都要忍受屈辱，但两个孩子始终保持着沉默，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秘密。

但是，两人的大哥打算带孩子到继父的庄园里暂住，这让他们产生了动摇。为了防止下一代惨遭毒手，这对双胞胎向大哥吐露了真相。

震惊的大哥马上就把事情告诉了一直蒙在鼓里的母亲伊芙琳。伊芙琳的姐姐知道此事后，鼓励伊芙琳保护孩子，与杜哈默离婚，并公开此事。

令人气愤的是，这位本该站出来保护孩子的母亲、这位学识渊博的法学教授居然选择维护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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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容灿烂的伊芙琳（图源：网络）

伊芙琳酗酒麻木自己，与支持侄子侄女的亲姐姐发生争执。她甚至要求子女保密，并如同保护家庭朋友一般保护丈夫，防止丑闻泄露。

作为母亲，她居然没有顾及受伤的儿子，以至于维克多甚至认为乱伦是自己的错，揭露了也没人管。

当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卡米尔称，乱伦发生了不止一次，早就是家人与朋友之间公开的秘密，知情者被请求保密。

正如卡米尔在书中写道，“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但他们都假装不知道。这种沉默，不仅仅是胆怯，有些人是很愉快地保持沉默。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属于那个圈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继父）有权忽视这一切继续生活，这些事情始终笼罩着我。” 沉默了二三十年的卡米尔，看着继父毫无负担地享受着生活，在母亲去世后，终于以出书的方式，向继父提出控诉，“我觉得，你至少得说一句对不起。”

生父伯纳德对女儿表示支持。“这个长久以来压在我们心头的沉重秘密，终于被揭开了。我钦佩女儿卡米尔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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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表明支持女儿，但伯纳德也曾是保持沉默的一员（图源：DW）

杜哈默则拒不承认这桩丑闻，认为这是继女对他进行的人身攻击，他辞去了自己的所有职务，并删除了社交媒体上的信息，以防自己的言论“遭到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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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源：Twitter

然而，即便相关部门对杜哈默展开了调查，但由于超过申诉时效，即便证据确凿，也难以给予杜哈默法律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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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乱伦，普遍却“有罪不罚”

在法国，乱伦并不少见，占了未成年人性暴力事件的80%。

根据“直面乱伦”组织2020年的数据，全法国大约有670万人有过这类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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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比法国10年来的数据，有过乱伦经历、知道他人乱伦经历的人数与比例不断上涨。（图源：IPSOS）

“直面乱伦”组织的负责人伊莎贝尔·奥布里（Isabelle Aubry）称，乱伦现象要比人们想象的广泛得多，而且影响到社会各个阶层。

乱伦中的未成年受害人，往往如维克多一样，羞于启齿，据相关调查显示，平均遭性侵16年后，受害人才会提起相关经历。

为了维护家庭的完整、捍卫家族名誉，即便受害人向家人寻求帮助，乱伦也不会被正视和谈论。

最终，受害人只能被迫继续保持沉默，更甚者，还要接受家人的诱哄与洗脑，把强奸与性侵犯，定义成家人之间正常的肢体接触或者一段不合适的爱情。

在这种不利的大环境中，法国的乱伦罪犯显然难以得到应有的处罚。而法国的现行法律，更是对受害人雪上加霜。

对于未成年人，法国当下并没有规定“性同意年龄”。

“性同意年龄”是一个界限，一旦成年人与低于该年龄的人发生性关系，无论对方同意与否，无论是否使用了暴力，该成年人都可以被判强奸。

比如，在中国，性同意年龄是1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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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洲其他大多数国家，包括西班牙、比利时、英国、瑞士、丹麦和奥地利，都有法定“性同意年龄”。（图源：the atlantic）

但在法国，却不是这么回事。

首先，如果性行为双方均已超过法定年龄15岁，且双方同意发生关系，乱伦并不违反刑法规定。

其次，与15岁以下的儿童少年发生性关系，虽然仍然是犯罪，但未必能构成强奸。

在法国，强奸是重罪，刑罚严厉，15年监禁起步。但前提是，需要证明自己并未同意发生性行为，而是受到 “威胁、恐吓、约束和暴力”等因素的影响。

另一种是判决更轻的“性侵犯”。如果不能证明自己是被强迫的，罪犯只能按照性侵犯（轻罪）较高判处7年监禁和10万欧元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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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布里6岁至14岁一直遭到父亲侵犯，但父亲声称得到了女儿的同意，是女儿引诱了自己，最终只被判了6年。（图源：francetvinfo）

然而，未成年人很难证明自己没有同意性行为。

杜哈默与卡米尔对峙时，就曾辩解说这段关系只是个“爱情故事”，试图以取得“同意”为自己开脱。

法律专家也称，法国大多数受害者，都被长辈哄骗，将起诉的罪名由更重的“强奸”，改成更轻的“性侵犯”。

根据法国统计局的数据，只有十分之一的“强奸”能得到审判，真正获刑的更少。

“法国乱伦的有罪不罚现象令人难以忍受”， Mémoire Traumatique etVictimologie组织的精神病学家和创始人穆里尔·萨莫纳（Muriel Salmona）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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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里尔·萨莫纳（图源：Mémoire Traumatique et Victimolog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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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的文化：儿童应该享受性生活

为什么法国没有设置“性同意年龄”？

这或许与法国的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有关：并不是很久以前，福柯（Foucault）和萨特（Sartre）等知识分子支持未成年人发生性行为，认为这是自由性爱和儿童享乐的表现。

1968年5月，法国学生掀起了一场反资本主义、消费主义、精英主义与不公平现象的文化革命。

自此，人们的价值观念发生变化，认为孩子有权发生性行为，用萨蒙娜（Salmona）的话来说，“恋童癖被定义为一种性取向……是自由愿景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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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文化革命被称为“五月风暴”，当时法国发生了持续约七周的学生运动，出现了大量的罢工、游行、占领大学及工厂的行动。那时，整个欧洲各国经济增长速度缓慢而导致了一系列社会问题。（图源：网络）

据韦德拉格（Pierre Verdrager）在《禁忌儿童：恋童癖是怎么变得可耻》（Forbidden Child: How Pedophilia Became Scandalou）一书中指出，恋童癖的支持者在1968年后的性革命中产生了巨大影响，这一影响在知识精英圈中尤为突出。

比如，1977年1月26日，《寰球报》发表了一份请愿书，为三名因与未成年人发生性行为而受审的男子进行辩护。

不少该时代最杰出的知识分子都签署了这份请愿书——包括让-保罗·萨特（Jean-PaulSartre）、西蒙娜·德·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吉尔·德勒兹（Gilles Deleuze）、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菲利普·索勒斯（Philippe Sollers）、安德烈∙格鲁克斯曼（André Glucksmann）和路易·阿拉贡（Louis Arag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