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引发风波的广告牌内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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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0月,正值新生入学和返校季,该广告牌赫然立在巴黎四大、五大和英国文化协会门前,邀请大学生们跟“干爹、干妈”出去找乐子,以避免助学贷款。
时任巴黎市反歧视办公室主任的Hélène Bidard当时接受法新社采访时表示:“这个广告牌涉嫌破坏公共秩序,影响恶劣,不但对未成年人会产生不良影响,而且是对女性的暴力。看到这个被金钱装饰的宣传,年轻人可能因此堕入卖淫的深渊。我们要求发起调查,以确认是否可就拉皮条罪起诉广告方。”。
法国较大的学生联合会FAGE也表示,该广告“旨在吸引陷入困境的学生,鼓励他们与年长者发生性行为(以此赚取生活费)”。
由“巴黎妇女联合会”发起的网上签名抗议活动当时在一日之内内就征集到3000个签名。
在多方愤怒之下,巴黎检察院以“加重拉皮条罪”将该网站及网站负责人挪威人Sigurd Vedal告上法庭。
在同年9月份,该网站在比利时布鲁塞尔就已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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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牌同样也是树立在布鲁塞尔多个大学门口。广告牌上,一名年轻女孩正在解开胸罩。布鲁塞尔检察院随即以“煽动卖淫”展开调查。
比利时广告伦理评审委员曾因这一广告迅速收到100多份投诉书,公众认为“该广告侵犯人类尊严”,委员会因此勒令广告方在比利时全境撤除。
本周三,布鲁塞尔轻罪法院做出判决,该网站负责人Sigurd Vedal 被判6个月监禁缓期执行及2.4万欧元罚款。
与布鲁塞尔法院作出裁罚不同,直到2年后的现在,巴黎仍处于调查阶段。
法国反拉皮条行为小组EACP成员、刑事诉讼律师Philippe Meilhac在本周三接受BFM电台采访时表示,“我们希望布鲁塞尔的判罚可以推动巴黎检察院找到方法来改善类似行为在法国的法律界定。”
Philippe Meilhac强调,目前在法国,此类网站公开进行类似暧昧广告的行为仍处于司法模糊地带。
“当我们谈论到拉皮条罪名的时候,想到的还是过去那种酒店,我们脑海中不会想到是一个网络信息平台。”
法国现有法律比较严格规定对于涉卖淫酒店的判罚,但对于这种约会网站,很难找到适用的法律条文。
更关键的是,此类广告中,涉及性指令的对话和金钱往来都属于暗示,这使得此类网站似乎并没有明显地触及法律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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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豪遇上美人”网站中,对于性交易闭口不提,提到的只是“深情”:“您的善解人意、时间、活力、努力和深情都会有价值。”
在业务上,网站解释为,“吃顿饭、喝杯酒或者共度一夜”, “生活稳定、有家有室的绅士可以给年轻女孩一些零用钱,甚至帮她偿还债务……这些活动仅面向成年人,我们仅提供见面机会,之后去哪里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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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法律案件背后,不可忽略的是大学生卖淫的社会现状。
欧洲1台曾就一名从事该活动的22岁法国女大学生Cynthia 进行采访,她就读于公共卫生专业,20岁时开始卖淫,最初的起点也是线上约会网站。
Cynthia 对于自己做出该选择的动机解释为,“我需要付房租和其他住房上的花销。”
她在巴黎读大学,和所有其他外省大学生一样需要租房子,而房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跟自己说不用担心,我可以跟别人睡觉,只要对方付钱。”“起初还觉得奇怪,但是,后来就逐渐习惯了,它让我赚钱。”
对于自己干这行的收入,Cynthia 坦言,“每个月至少有1000欧。一般来说,1个小时,我要求给100欧。只要我还需要付房租和其他房子上的花销,我会这样做。但是我不打算继续从事这个行业。”
Cynthia表示,一开始对于自己安全还是有些担心,“当我们初次遇见一个人,我们互相不是很了解。但是如果他们来只是为了性,为了快乐,我们做事情,然后也就这样。”她向记者解释,“可能会有点粗鲁,但是,我会安抚他们,通常情况下,他们都很轻柔。”
对于23岁的法国大学生Rose来说,选择在“糖心爹地”(sugar dating)网站上注册并从事此类卖淫,更是一种“现实逼迫”,并让她陷入“精神痛苦”。
Rose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种网站上注册然后出去和一些有钱的男性约会,并且发生性行为,完全是“有掩饰的卖淫”。但是她在巴黎生活成本高,已经有了不少负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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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方面觉得自己这种选择是“错误的”,但是从22岁起,她就开始这样做,为了减少精神上的负罪感,她选择忘记这是卖淫。
“这很不对,在这些网站上,一切都装的和普通约会网站一样,除了男的会把自己薪水情况也清楚标在资料栏...每次都会有类似的对话‘这不是一次真正的卖淫’,因为还有更高于性的关系存在。那些男的他们自己都说,如果他们想要妓女,他们就会去找妓女,而不是我。他们是为了帮助年轻姑娘,寻找可以陪伴我们、帮助我们成长、帮助我们成熟的机会。”
2014年曾有多个媒体曝光,法国有约4万大学生从事卖淫活动,并且有更多人“偶尔”卖身补贴学费。该数据通过法国学生联盟调查得来,调查同时获悉卖淫活动62%的“顾客”是中上层家庭。
在法国大学生众多的蒙比利埃,约两万名大学生在接受民意调查时表示,从事卖淫活动的人仍然是法国未来的精英;20%的受访者认为,通过卖淫来赚钱是可以接受的赚钱方式;2/3的大学生认为,有偿性行为不是犯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