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击图片,加入移民交流群)
西班牙周末不更新;
法国新增20586例,累计确诊3358060例,新增死亡191例,累计死亡78794例;
英国新增18262例,累计确诊3929835例,新增死亡828例,累计死亡112092例;
意大利新增13442例,累计确诊2625098例,新增死亡385例,累计死亡91003例;
德国5日新增14118例,累计确诊2273468例,新增死亡776例,总计死亡60843例。
应总统马克龙要求,法国内政部自去年9月以来筹备立法反对“伊斯兰分裂主义”,除了此前在社交网络上引起热议的“禁止开具处女证明”、“禁一夫多妻”外,政府还将目光瞄准在强迫结婚现象上。
(点击图片,加入移民交流群)
有关立法禁开“处女证”的争议,请点击阅读
(点击图片,加入移民交流群)
有关立法驱逐“一夫多妻”家庭,请点击阅读
尽管法国法律自1803年起就明令禁止强制结婚,但负责公民事务的助理部长希亚帕(Marlène Schiappa)近日称,目前法国境内至少有20万名女性被逼婚。《费加罗报》指出,这个数字很惊人,相当于疫情前法国一年的结婚对数。
(点击图片,加入移民交流群)
▲ 负责公民事务的助理部长希亚帕表示:我们正在协调加强协会和非政府组织的作用,当他们发现有潜在的逼婚存在时,可以提醒市政府户籍保管官员(officier d'état civil),市政府户籍保管官员会约见即将结婚的双方,明确他们是否自愿结婚。如有疑虑,他必须通报共和国检察官。(《费加罗报》截图)
这该如何解释?法国废除女性性侵害和强迫婚姻小组(GAMS)负责人吉莱特-费伊(Isabelle Gillette-Faye)解释说,绝大多数强制结婚案例中,新人们并没有在政府机构举行民事婚礼,更不会申报,其中一些甚至连宗教仪式也不办。
“这样一来,现行法律不满18岁禁止结婚的规定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吉莱特-费伊指出,被强迫结婚的女性中有不少是未成年人,迫于家庭压力结婚:“家长会给她们施压,威胁与她们断绝关系,辱骂甚至对她们施暴。”阿尔及利亚裔女子蕾拉(化名)向《费加罗报》讲述了她被父母强迫结婚的经历。生在法国、长在法国的蕾拉今年40多岁,她回忆说,在自己15岁那年,父母和当时不少家长一样,在宗教的影响下,决定将她许配给一个与她年纪相当的男孩,以“捍卫家庭的荣誉”。“他不暴力,人也不坏,但问题是我不喜欢他!”蕾拉说:“当时我又哭又闹,家人就把我关了起来,不让我去上学。父母、兄弟、表亲们还不停给我洗脑说‘你现在还太小,什么都不懂,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点击图片,加入移民交流群)
▲ 法国反强迫婚姻网主页上写道:“婚姻是一种选择,并非必须。在法国,法律允许同居但不结婚。”
20多岁的艾玛(化名)也遭遇了同样的逼婚:“为了让我答应嫁给那个年龄是我两倍的大叔,父母给我买了好多礼物,还承诺给我出去玩的自由。”萨拉(化名)也还清楚地记得,14岁那年,一个远房亲戚向她父母提亲,“父母觉得我已经准备好结婚了,一直和我说‘你将成为一个成熟的女人’。我反对,他们就说我疯了。我母亲当着我和远房亲戚的面说‘我们同意把萨拉交给你了。’”被逼婚女孩的这种无助感,巴黎郊区塞纳·马恩河谷莫城(Meaux)副市长萨丽·迪奥普(Saly Diop)也有亲身体验。生于塞内加尔的迪奥普5岁随母亲来到法国,在巴黎郊区一个一夫多妻家庭中长大。迪奥普在自传《IMANI》一书中回忆说,作为女孩,自己就像“父母的一件物品”:“对我们索宁科(Soninke,黑非民族)人来说,早婚、强迫结婚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习俗……我15岁那年,父亲把我许给了一个18岁的男孩。当时,我周围比我还小的女孩们都已经结婚了。我说不嫁,表兄就威胁说要打我,我就把妈妈拉出来当挡箭牌。”
(点击图片,加入移民交流群)
▲ 萨丽·迪奥普与她的自传《IMANI》,在这本自传中,她还讲述了自己从小在一夫多妻家庭长大所经历的生活。迪奥普记得,小时候家里客厅里放了两个大沙发,象征着两个妻子各自的“领地”:右边的沙发归妈妈;左边的归小妈及其子女。两个妻子按照时间表分摊家务和“夫妻生活”:每两天轮一次,轮值的妻子可与丈夫睡一张床。(推特照)
不过,迪奥普表示,自己这么做让母亲承受了很大压力,因为周围人会认为女儿不顺从,是因为母亲没有教育好,丈夫有权力把这种教女无方的不合格妻子休掉。“父亲也可以威胁抛弃我们,那我们就没办法继续待在法国,只能回塞内加尔。”
(点击图片,加入移民交流群)
▲ 作为副市长,她回忆道自己曾参加过一场婚礼,整场婚礼新娘一直在哭,她预感事情不简单,马上通知她的同事,希望帮助新娘。但是要取证新娘是被迫结婚并非易事。(迪奥普接受电台采访视频截图)
父母逼婚的理由有千万种,但根据加拿大司法部的一项调查显示,不少家长将强制婚姻看作是一种“捍卫民族身份、避免跨种族婚姻”的有效办法。法国国家人口研究院(Ined)2011年的一项研究显示,法国境内的强制婚姻主要涉及土耳其裔、北非裔(摩洛哥、阿尔及利亚和突尼斯)、萨赫勒以及几内亚裔。迪奥普也确认了这种想法:“习俗就是,与同宗教、同族裔、甚至同社会等级的人通婚。”研究还指出,强制婚姻“便于”家长“控制女性性行为”:“对大多数家庭来说,女孩在婚前保持处子之身,就守住了家庭荣誉。父母包办婚姻就是很好、最便捷的办法。”
(点击图片,加入移民交流群)
▲ 法国政府推出的打击强迫婚姻官网,在网页上受害女性可直接寻求帮助。另外,网站上也提醒受害女性可拨打17报警,或拨打3919暴力受害者求助热线(政府打击强迫婚姻网截图)
此外,强制婚姻也常常被家长看作是一种“保护女儿的义务”。上文提到的15岁被逼婚的蕾拉回忆说,当时家人不断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为她挑选了一个“靠谱的年轻人,前途无量”,“我好几个表姊妹都被迫嫁给了岁数更大、更富裕,但是人品不行的男人。”蕾拉口中的这些表姊妹不是没有反抗过,其中一个喝消毒水进了医院,另一个上吊自杀。“压力很大,不幸也很多,随时可能崩溃。”废除女性性侵害和强迫婚姻小组(GAMS)负责人吉莱特-费伊指出,在强迫婚姻中,暴力无处不在。“强迫本身就是一种暴力,有时候甚至会以强暴收场。”
(点击图片,加入移民交流群)
▲ 法国“女性之声”协会2012年做的一项调查显示,在强制婚姻中,68%的结婚对象是女孩的表兄弟,一些女孩婚后被迫离开故乡到异国生活。
法国电视二台节目组曾采访到一名女子,16岁时不幸遭到强暴,为了维护“家庭荣誉”,被迫嫁给强暴她的男子。
(点击图片,加入移民交流群)
▲ 这位被逼婚的女子接受电视台采访时表示:“被强暴后,我没和任何人说,因为我不敢想象父母听到后的反应。因为这种事对我父母来说,不仅是我个人‘污点’,也会使整个家庭蒙羞。”(France 2新闻台截图)
婚后她不断遭受“丈夫”的精神、身体暴力对待。去年5月,法国首要次解封后,这名年轻女子终于鼓起勇气逃离噩梦般的“家庭”,但代价是与两个孩子骨肉分离。需要强调的是,强制婚姻给女性精神和身体上造成的伤害是持续性的。蕾拉承认,因为不愿结婚,自己被父母关了好几个星期,重回校园很艰难:“学校老师问我去哪儿了?但我又不好意思和他们说实情;另一方面,学校里的小伙伴又会半八卦半霸凌地问我‘哟,你丈夫呢?’我心里很清楚,我经历的这一切不正常。”被迫结婚还有幸福的可能吗?“有些人过得也不错,因为有些女性被成功‘洗脑’,打心底里接受了这种婚姻模式。”蕾拉表示。废除女性性侵害和强迫婚姻小组(GAMS)负责人吉莱特-费伊表示,协会可以帮助受害女性与家庭调解,但现实是残酷的,通常对这些年轻女孩来说,只此的解决办法就是离家出走,断绝家庭关系。不过,吉莱特-费伊说,令人稍稍欣慰的是,一些家长在“失去”女儿后,能正视“逼婚”给女儿带来的痛苦,双方最终在几年后和解。上文提到的艾玛是幸运的,在她的强烈反对下,父母终于心软,放弃了强制结婚计划:“我觉得父母对我的爱战胜了传统习俗。”萨拉的父母也成功被她 “反洗脑”。而蕾拉的父母则在她婚后三个月意识到“干了蠢事”:“但要重回正常生活也没那么容易,到底我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蕾拉感叹道。现在已经成为副市长的迪奥普则回忆说,在自己的坚决反对下,父亲最终放弃了给她安排的婚事,但家族里有不少亲戚对她仍非常不满:“他们有意远离孤立我,怕我的表姊妹都跟我学。”对于法国境内,尤其是在一些郊区强迫婚姻屡禁不止的现象。
(点击图片,加入移民交流群)
▲ 迪奥普希望通过她创立的IMANI协会帮助遭受类似侵害的女性,使她们摆脱困境。(迪奥普接受电台采访视频截图)
迪奥普还有更深一层的担忧:“可以看到,现在法国已经出现了自愿接受包办婚姻的新一代年轻人。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在他们感到被法国社会排斥后,他们就会更愿意留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继续复刻上一代人的家庭模式。”她担心,移民后代“融入-排斥”的拉扯感,恐将进一步分裂法国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