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生物武器研发的基础是微生物学,而微生物学恰恰建立在对炭疽杆菌的研究上——这甚至是一段先有盾、再造矛的过程。
炭疽杆菌
1858年法国医生巴斯德发表细菌致病论,1876年德国医生科赫通过对炭疽杆菌的试验,严格证明了巴斯德的理论,并在1881年发明了炭疽杆菌的疫苗,用于畜牧业的防疫。
虽然直到现在,各种改造后的炭疽杆菌依然是最重要的生物战剂之一;但专业化的炭疽武器,是在炭疽疫苗问世至少二十年之后才出现的。论传播、论致病、论致死,在人类所知的传染病中,炭疽即使是在20世纪5、60年代也早已排不上前列;它依旧能成为各国生化武器库的确实主力,较大的优点是便宜。
炭疽杆菌拥有微生物中极其罕见的环境适应和生存能力,它的芽孢能在沸水中存活数小时,在不萌发的情况下可以存活数十年——后者是一个极其关键的要素。
1972年,苏联签署了禁止生物武器条约,但从未履行承诺。1979年,司维德洛夫斯克的生化武器工厂(代号“十九号大院”)因为通风过滤设备故障,导致武器级的炭疽芽孢泄露到空气中,并大量扩散到城市内。
由于军队/军工系统和地方政府互不隶属,行政隔阂加上刻意的瞒报,城市官员直到一个星期后才确认突然爆发的传染病是炭疽热——这已经是生物武器袭击中最理想的背景情况,在长达数天时间内,公共卫生系统的应急机制都未能被激活,而人工传染病顺利的完成初期传播扩散。
苏联声称疫情是居民食用受自然界炭疽感染的动物肉类引发,但当地两名医生从克格勃的手中保存了组织样本和医疗记录,证实了死者死于吸入性的炭疽感染。
直到今天,人们没有忘记司维德洛夫斯克泄露事件,它仍然是全寰球每一个专业研究生物安全、尤其是生物恐怖袭击的人都必然要仔细分析和探讨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