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前,1939年9月1日,波兰小城维隆(Wielun)遭遇纳粹德国空军轰炸,市中心摧毁程度达到90%,约1200人遇难。几分钟后,德国海军舰艇“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又对格但斯克发动袭击,第二次寰球大战由此全面爆发。
80年后,上周日(9月1日)清晨,前往维隆参加二战爆发80周年纪念活动的德国总统施泰因迈尔在讲话中表示:“我向维隆袭击的遇难者鞠躬,我向德国暴政下的波兰受害者鞠躬,我请求宽恕。”之后,他又再度用波兰语重复了这3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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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Bernd von Jutrczenka/dpa
施泰因迈尔还强调,过去并没有过去,“德国人在波兰犯下了反人类罪行,”“我们的责任不会消逝。”他以德国总统的身份保证:“我们不会忘却。无论从前还是将来,我们始终铭记。我们将扛起历史交予我们的责任。”
波兰总统安德烈·杜达与施泰因迈尔一起出席了纪念仪式。杜达表示:“第二次寰球大战改变了寰球。我们绝不能忘记这一点。“他同时感谢施泰因迈尔愿意来到维隆并面对真相。施泰因迈尔则称,尽管波兰遭受了不公正和痛苦,但仍愿伸出和解之手,德国对此表示相当感谢:“和解之路让我们走向一个统一、团结的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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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泰因迈尔与杜达共同在碑前放下悼念蜡烛。图源:Bernd von Jutrczenka/dpa
约半个月前,波兰方面提出要向德国追讨二战赔款,其追讨金额以千亿计。而在此次双方总统会面之前,关于赔款要求的讨论已经再度恢复,在德媒《图片报》进行的采访中,杜达也重申了对德索赔的要求。因此虽然两位总统此次见面时脸上一片诚恳,但各自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施泰因迈尔并没有正面回应波兰的赔款诉求,只是说:“我们无法让所遭遇过的不公正和痛苦犹如不曾发生,我们也同样无法算清它的账。”换言之,这既然不是能用金钱抵消的债,如今就还是不要谈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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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Bernd von Jutrczenka/dpa
二战之后,德国先后有两位总理在波兰和以色列的犹太遇害者纪念碑前双膝下跪以示忏悔,被誉为“跪下去的是总理,站起来的是德意志”。而施泰因迈尔此次在波兰的鞠躬致歉,除了同样反思战争之祸以外,或许也隐藏着另一重含义——
同样在上周日,德国勃兰登堡、萨克森两州的州选举中,德国选择党(AfD)的支持率均出现疯狂飙升,甚至直逼默克尔的执政联盟。作为极右翼政党,德国选择党的排外情绪极其严重,如今它的支持率飙高,某种程度上也可说明民众心态的倾向。
而施泰因迈尔此次的鞠躬,是否也是在提醒本国民众,历史上德国的“反犹排外”情绪所造成过何等可怕的后果,无论是对寰球还是对德国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