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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卢兹二大不希望对此事件发表评论,只表示,“经过学校纪律委员会审判,我们认为这两位教师都被认定犯有违反教师道德规范的教学行为,导致学生遭受精神和性骚扰。”
校方在一份声明中指出,对这两位教师的停职决定“可立即强制执行”,也就意味着一旦这项决定实施,这两名教师以后都无法在法国的任何公立高等教育机构中执行教学或研究职能。不过受制裁的教师可以向CNESER(国家高等教育和研究委员会)提出上诉。
近一年来,图卢兹学生会(UET)一直在为遭受性骚扰的学生伸张正义而奋斗。
今年5月中旬,图卢兹学生会向图卢兹二大递交了一份重要材料,其中包括十多名受害学生的证词。校方随即展开调查。为保护受害学生,这两名教师立即被暂时停职。
法国电视3台(france 3)采访了提供证词的其中数名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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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说,教授用艺术为借口来打探女学生的性生活。“我被要求讲述我的亲密故事,与男友发生性关系的经过”,她说道。
另一名学生表示,在 “表演实践”课(基于一个或多个人在一起的艺术练习)上,教师向学生们提议互相“抚摸肩膀,撩起裙子”,让整个课堂变得色情化。
还有一名学生作证,在“表演课”中,她穿着百慕大短裤。没想到,教师只在40名学生面前评论:“你的腿很美”而只字不提她的表演。还有学生透露,一位教师曾邀请她陪同去一个裸体海滩,而且教师表示在裸体海滩上他也会全裸。
学生们指出,“我们不得不谈论个人生活。我们注意到了这一点,并且遵守了规则,因为我们需要拿到文凭。我感到羞耻,像是被当成了物品。我有种被折磨的感觉,不想再学习了。我们害怕像动物一样把自己放在舞台上,我们的故事让其他人笑开了花。他试图将我们的关系色情化。我拒绝了教授的要求,随后教授变得非常暴力。我不想再去上课,我害怕,害怕见到他。我们有种可怕的感觉是,我们在表演时越多地表现出我们的身体和亲密感,得分就会越高。”
根据图卢兹二大学生会的说法,这两名教师常年利用学生对分数的恐惧对学生进行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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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因为这两位老师无法毕业”。图卢兹二大学生会代表总结道:“他们要求学生完全服从,让学生相信自己是演员。”
然而两位教师的律师对学校的决定表示十分愤怒。据他们称,校方的决定“无比的滑稽”。
律师Agnès Souleau Travers和律师Emmanuelle De la Morena在接受法国新闻网站franceinfo采访中说道:“我们被告知有学生作证这两名教授对他们进行了身体和言语骚扰,但这些控告在任何时候都没有被验证。”
这两位律师还认为,大学的纪律部门无权审查“性和精神骚扰”等事件,他们呼吁开启司法调查。“我们整个社会现在都建立在‘信仰’之上,而非理性和证据。”
律师指出,学生会搜集到的证据是由一群学生操纵的集体阴谋
根据律师Agnès Souleau Travers和Emmanuelle de la Morena的说法:“学生证词不一定是真实的,这些举证是针对这两位教授的阴谋,因为很多举证都是匿名或者充满敌意的。”
律师补充说:“大多数证词都是学生说其他学生的遭遇。学生会如此迅速地搜集出十多份证据,就是为了摧毁这两名慷慨仁慈的教师对学生的关心。”
律师特别指出有一位学生在证词里说道:“所有在课堂上讨论的主题都是在尊重个人隐私的基础上和在造型艺术的框架内展开的。”这名学生表示,如果无法打开自己的心扉就无法真正学习造型艺术。
两位律师还表示,他们保留上诉的权利。
在这则案子中,涉及艺术和性之间的微妙关系,使得很多时候事件的性质无法被确认,并且取证困难。另一位图卢兹二大的大学教师表示,给自己平日的同事指证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因为在出庭时会无法避免地审视自己过去的行为,而且也需要顾及往日和同事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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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17年十月美国Weinstein事件爆发后,这股反对性骚扰的浪潮也迅速席卷了法国。法国人在推特上创建了#balancetonporc标签(讲出你自己身边的色狼)一时间引起了大量关注,并且这股浪潮一直在扩大,从街头到职场再到高校,女性都站出来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3月23号,500名研究人员就在法国寰球报发表了关于高校性骚扰的文章,希望点醒世人,也同时教育学生们学会自己保护。这篇文章指出,在法国其实性骚扰很普遍但是很少有受害者提出诉讼,因为诉讼的程序太复杂,而且执法机构办事拖沓。
2016年图卢兹二大终于有了首要任女校长,她承诺要推进学校的男女平权进程,和对校园性骚扰事件的零容忍态度。虽然学校之后的动作也只是放了一个举报网址,但她还是强调:“我知道如今改变的进程有点慢,但是请相信我,我们还是正在向正确的方向前进。”
法国法律对性骚扰的定义是:“一方对另一方使用任何形式的严重施加压力的行为,即使不是重复行为,其实际目的或明显目的是为了获得与对方的性关系,都被视作是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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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骚扰是一项轻罪,可能有两种不同形式。首要种骚扰形式是“重复对一个人施加具有性涵义的言语、动作或其他任何行为,由于其性质损人或侮辱人,因此损害被害人的尊严,或对被害人造成受到恫吓、敌视或冒犯的情况”。
第二种形式是“即使不是重复行为,如果伴随着命令、威胁、强迫或施加其他各种形式的严重压力,其实际目的或明显目的是为了获得性关系,就被视作是性骚扰”。
性骚扰可能被处以两年徒刑和3万欧元罚金。情节严重时,譬如对特别处于弱势的弱者犯下性骚扰行为可加重处罚,可能被判处3年徒刑和4.5万欧元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