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在西西里海岸被救起的非洲偷渡客们,三年后他们的生活怎么样了?

来自:欧时大参 0 0 2019-06-15

2016年8月,西班牙摄影师 César Dezfuli 为118名在地中海被救起的难民拍摄了一组照片。三年过去了,这位摄影师重新找到了他们,并为他们拍摄新的照片。法国寰球报(Le Monde)也跟随摄影师,对其中12名难民进行了采访,以了解他们目前的境遇。


 

2016年8月1日凌晨,德国非政府组织Jugend Rettet在地中海救起118名从利比亚上船的难民。这些来自地狱的幸存者们,在这个夏天用最常用、但最危险的海路偷渡方式进入欧洲,其中最小的幸存者只有12岁。

 


摄影师为幸存者拍摄“乘客”系列作品


西班牙摄像师César Dezfuli在意大利西西里人道救援海岸警卫队赶到之前,将他们送上德国Iuventa号船只上。

 

两年后,他开始找寻当年的“乘客”们,这也是他这个系列摄影作品的标题。他通过facebook开始尝试与他们联系,慢慢的,他们在社交媒体上有越来越多的交流,并且了解到了他们在欧洲颠沛流离的生活。其中超过三分之一的人生活在意大利,将近三十人生活在法国,大约二十人生活在德国,至少有一人死于疾病。

 

当这些幸存者再次出现在摄影师面前时,摄影师几乎认不出他们了。他们的皮肤、眼睛,甚至身材都发生了变化。他们好像已经脱胎换骨,迎来新的生命。

 

 

近九十万移民在等待庇护申请的结果


法国寰球报(Le Monde)记者陪同摄影师César Dezfuli对其中12位分别现居住在西班牙、意大利、德国和法国的幸存者进行了采访。他们的讲述反映出欧洲移民政策的种种问题、意大利政府薄弱的承担能力,以及意大利与德国管理体系的差别。

 

记者认为,这些细节体现了国家政府在处理大量移民问题上的呆板,相关部门只能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处理每位申请人的文件。自2018年起,移民涌入欧洲大陆的速度已经恢复到2014年“移民危机”前的水平,但仍有将近90万移民在等待庇护申请的结果。

 

 

移民们仍在寻找机会


这些大多来自西非,尤其是几内亚、塞内加尔或冈比亚的118名“乘客”,几乎都未能在欧洲得到庇护。但是,他们都没有返回原籍国的计划,因为他们终于逃离了曾经的迫害、虐待和苦难,如今,他们大多成为了全家人的顶梁柱,此外,考虑到曾在迁徙过程中忍受的磨难,他们不可能有片刻回头的考虑。

 

三年来,他们仍在不断地努力。他们有时会改变努力策略,有时会迷失方向,继续不断摸索。但是他们仍在寻求自己留下来的机会。当然也有一些人在前进的过程中丧失动力,加入了无证移民的队伍中。




“法国更好,因为他们没有种族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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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寰球报(《Le Monde》报)截图,西班牙摄影师 César Dezfuli摄影作品


现居:发瓦拉, 意大利

Mohamed D.

塞内加阿尔人,15岁

 

当年在西西里上岸的移民,在很短的时间内都消失了,因为他们更希望居住在德国或者是法国。但是当年年纪最小、仅12岁的Mohamed选择留在了意大利。他抵达之后首要件事,就是给他的妈妈打电话。他回忆说:“我把妈妈的电话号码写在裤子上,船上所有人都会这样做。如果我们死在海上,这样,有人可以通知我们的家人。”

 

当他离开位于冈比亚边境的家乡时,他告诉母亲,会去达喀尔找工作,但实际上,他用卖羊换得的三十万非洲法郎(大约452,22欧元),买了前往利比亚的车票。他希望随后进入欧洲,帮妈妈承担家庭重任。现在,他会从每周收到的17.50欧元中存下一部分。

 

在西西里,他居住在未成年人管理中心。几个月来,他很高兴能作为前锋加入足球俱乐部。“他很优秀。他不仅有坚强的意志力,奔跑速度也非常快。但是他要学习如何与其他队员团结合作。”足球俱乐部指导员Tonino Cusumano说。

 

从牧羊人到足球运动员,Mohamed在等待属于他的机会。他不确定是否要留在意大利,他在youtube上看到:自从意大利极右势力首领马特奥·萨尔维尼(Matteo Salvini)上台以来,移民们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他补充说道:“我在欧洲不认识任何人,但是我和一位居住在尼斯的年轻人保持联系。他告诉我,法国更好,因为他们没有种族歧视。”




“我喜欢与人交流,我既大胆又好奇,这对我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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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寰球报(《Le Monde》报)截图,西班牙摄影师 César Dezfuli摄影作品

 

现居:巴黎,法国

Thierno D.

几内亚人,24岁

 

Thierno在巴黎蒙马特附近的可丽饼店工作。他戴着帽子围着围裙,每一位顾客都被他的幽默和自信打动。最初,他没想留在意大利,吸引他的是德国。像意大利一样,法国也是他暂时的中转站。他说:“我来到欧洲是为了有更好的生活,在这里幸福地生活、工作、结婚。”

 

Thierno在2016年冬天抵达柏林,并声称自己是未成年人。他说:“我在那里学习,并且度过了一段幸福时光。”但在随后的日子里,他一次又一次被送到不同的学校。终于,有一所学校收留他。他回忆道:“我坐在班级的角落里,我是班里只此的黑人。而且对于我来说,重新学习一门语言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他在2017年夏天选择离开,在街上呆了两个礼拜后,流浪到巴黎。在这里,通过在对外国未成年人保护协会的帮助下找到了住所。他说:“这里是我好运的开始。”

 

在几次见面之后,这个年轻的几内亚小伙子爱上了一位教法语、艺术史专业的女学生。“我们相爱了。我们有许多相同的想法。她很愿意帮助我”,他说,“我喜欢与人交流,我既大胆又好奇,这对我很有帮助。”

 

目前,他和她的女朋友居住在一起。但他也会经常回到曾经为他提供过住宿的女士家。他说:“我们成了好朋友。”

 

他表示,如果无法获得有效身份,他将通过交易方式购得。他希望在五年后,可以拥有自己的家庭,并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希望能拥有充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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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寰球报(《Le Monde》报)截图,西班牙摄影师 César Dezfuli摄影作品


巴塞罗那,西班牙

Amadou S.

马里人, 25 ans

 

在搬到巴塞罗那的几个月后,Amadou很快融入了这座城市。在此之前,他在意大利度过了两年无比心酸的日子。他说:“我在那里没有朋友。”他有时在农场的温室中工作,有时在工地上找一些零活。但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生活,并且向他远在家乡的母亲寄一点钱。Amadou认识了和他一样在西西里寻求庇护的朋友们,但他们的庇护申请都被拒绝了。

 

他本以为会去法国,但由于阴差阳错,最终来到西班牙。在巴塞罗那,他居住在被禁止住人的建筑里。在这座破旧的大楼内,大量的移民来回穿梭,一些人从直布陀罗赶到这里,另一些人则是被德国或其他地方驱逐出来。他们都希望在这里看到希望。

 

“在巴塞罗那,我们看到在欧洲辗转数十年的人,最终来到这里”,正在为Amadou进行庇护申请的Yolanda Bassas律师说。

 

通过当地协会活动,Amadou找到了学习机会。他每周学习三天西班牙语,并且接受管道安装和电力工程的培训,有时也会去足球俱乐部进行培训,每周参加一次研讨会。“我希望我的日子是充实的”,他说。

 

 


“每个月,我有1600欧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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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寰球报(《Le Monde》报)截图,西班牙摄影师 César Dezfuli摄影作品

 

舍尔恩贝可,德国

Walid D.

几内亚人, 24 ans

 

Walid的庇护申请已经在2017年10月被驳回,但从那时起,他每个月需要在德国更新一次宽容拘留许可。在德国,这种宽容拘留许可只准许他住在Schermbeck,但是他可以工作。

 

“我在德国接受建筑工程培训”,这位在几内亚读过书的年轻人说。他曾在阿尔及利亚担任过两年建筑工地主管,当时他已经可以分担母亲在家乡的房租。但是他向往大学校园。在抵达欧洲之后,他很快融入德国。终于在到达Schermbeck之后,结束了辗转于德国多个庇护所的生活。

 

这八个月来,他每天早上去上语言课,随后在一家建筑培训机构学习,直到他在一家建筑公司找到工作。

 

他每天4点起床, 6点开始工作。“每个月,我有1600欧的收入”,他说。他对自己能够学会驾驶起重机感到自豪,他的老板很希望他能留下来继续工作,并且给他找到了公司附近的住处,但是政府不准予他留在Schermbeck。

 

Walid担心由于政府的原因,老板不能与他续约,他目前的合同将在6月底结束。他担心自己再次陷入走投无路的境地。在一次通话中,他意外得知,曾经的同学在比利时接受护理培训,他希望可以去比利时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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