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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次罢工源头,时钟需要拨回到今年3月中旬。当时,巴黎圣安托纳医院(Saint-Anytoine)发生一系列医护人员被患者殴打事件,他们对自己的工作条件忍无可忍,便发起罢工行动,希望引发政府重视,保证医院安保,并提高薪酬待遇。
随后 ,抗议罢工运动逐渐扩大,5月中下旬巴黎公立医院8个工会提交申请进行短期罢工,罢工运动一直扩展到巴黎公立医院25个医疗中心。6月4日周二,据急诊服务联合协会(Inter-Urgences)表示,如今80家急诊服务科室加入罢工队伍,巴黎公立医院(AP-HP)参与罢工或停工的人员数量占总数的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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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日和4日夜间,巴黎拉里博瓦西埃尔医院夜间急诊值班人员罢工,更是将罢工引发的对峙局面推向新的高度。一般来说,医院遭遇罢工情况,根据法国法律规定,政府有权强制要求罢工人员接待患者,保证最起码的服务,比如此前东部城市隆斯勒索涅(Lons-le-Saunier)医院发生罢工运动,医护人员便被强制要求上岗,不过他们会佩戴袖章,表明自己的罢工立场。而此次拉里博瓦西埃尔医院罢工医院人员很多请了病假,拒不上岗。
法国公共健康法R.4127-77条款规定,医护人员需要遵循法律条款,参与病人救护。地方省长会发布命令,要求相关医生正常上岗工作,这种命令一般适用瘟疫、卫生健康危机和大规模接种疫苗时期,当然也涉及议会人员罢工情况,但相较来说,仍算少见。拒绝执行省长命令,将面临3750欧元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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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医生、劳工总联合会(CGT)成员普鲁多穆(Christian Prudhomme)评价说,这是医护人员为了抗议所采取的“终点行动”;法国急诊医生协会主席佩鲁(Patrick Pelloux)同样评价称,劳工斗争如今进入历史转折时刻,医护人员实在是忍无可忍,只能放弃了;但法国卫生部长布赞(Agnes Buzyn)对此颇有微词,6月4日接受电台采访时,认为这是滥用病假,并指出:“此前在隆斯勒索涅医院,发生罢工后,救护车司机、消防员和自由职业医生奔赴前线。发生罢工行为,只会增加他人劳累”。
法国卫生部长这番话引发不少反对声音。劳工总联合会(CGT)成员普鲁多穆解释说:“医护人员请病假是希望保护自己。他们的心理备受摧残。”此外,他还表示说,“心里总是担心病人生命会有危险,这是一种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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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医院缺乏人手,急诊科人满为患,一直以来便是医院各种矛盾的来源。在巴黎大区医院,急诊患者人数每年增长3%。工会表示,这种情况直接导致医护质量大幅下降,甚至会造成悲剧发生,比如,去年12月,一名55岁妇女在拉里博瓦西埃尔医院急诊室候诊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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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病人于周一晚18点45分,被巴黎消防队送达急诊科。护士接待她,登记之后,引导她等待医生救治。12个小时过去,早上6点20分,急诊部工作人员发现她去世。死者五十多岁的年纪,她当时头痛发烧,但没有找到其他医生,便来到医院的急诊科。当时接待护士查看时,认为她的病情不是很严重,需要排队等待医生救护。
法国急救医生工会成员医生佩鲁(Patrick Pelloux)表示,拉里博瓦西埃尔医院每天接待300名急诊病人,有时很难判定哪些病人急需救治,哪些病人可稍微延后救治。归根结底,这涉及到组织的问题。在他看来,急诊体制本身存在很多问题,但卫生部长布赞(Agnes Buzyn)并未迅速采取有效措施从根基上解决这个问题。
就在去年3月,一名七旬妇女在兰斯市大学附属医院急诊室排队两小时无人照料不幸去世的新闻,曾在全国引发诸多关注。这名女性当时73岁,患有阿尔茨海默病,2012年起居住在兰斯的公共养老机构。去年3月,她乘坐非医护急救车,在下午4点6分来到医院急诊室,主要病症是下肢皮肤斑点和心动过速。18点25分,她自己一人在担架上等待了两个多小时后,因心脏病发作去世。当天从中午到下午16点20分,急诊室共接待46名病人,其中只有6个人在三十分钟之内见到护士,这也是法国急诊医生协会建议的护士查看时间间隔。总体来看,这些人平均等待时间为1小时1分。
2017年年底,22岁法国女子打电话向医疗急救部门(Samu)求救,遭到接线员嘲笑而延误治疗病发身亡之后,在法国引发极大争议。去年一份调查报告显示,2016年共有2920万人次拨打101个急救中心的电话,其中460万个电话没有人接听。就全国整体情况而言,巴黎公立医院系统(AP-HP)急救电话打不通的情况最为严重。在这里,急救电话接通率仅为49.8%,比全国平均水平84%要低不少。法国急诊医生协会负责人巴特里克·佩鲁(Patrick Pelloux)认为,雇佣更多专业人员接听急救电话,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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