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谁才有资格买 Kiwibuild,这个问题最近被各大媒体热炒。而 Newsroom的 Emma Espiner 却想起了那段她使出浑身解数,也要离开奥克兰的日子。
搬到奥克兰6个月后,我去了一趟惠灵顿。在从前常去的咖啡店里,一位咖啡师问,我最近都去哪儿了。
“搬去奥克兰了。”
“(粗口)太遗憾了。”
我还记得,讨厌奥克兰的感觉可真好。在搬去奥克兰之前,我们住在惠灵顿的南部海岸。每天早上,我都迎着咆哮的南风走出门,挤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任凭那风撕开我的衣服,直直吹进灵魂。至少不在奥克兰啊,我想。
(点击图片,加入移民交流群)
俯瞰奥克兰,感觉还挺繁华?
这么想之前,我其实去过奥克兰两次——一次是在八岁,一次是在十五岁。首要次是和奶奶一起去的。因为车费便宜,我们当时选择了搭乘火车前往。我们在车上打牌,奶奶把自己喝空的白兰地酒瓶在桌子上排成一列。第二次我们就开车去啦。我很好朋友的爸爸开着着,一路把我们从惠灵顿送去了奥克兰。那一次好朋友的罗马凉鞋在 Blink182 演唱会的人潮中不翼而飞,而我发现,我讨厌演唱会,和讨厌奥克兰差不多。
不难想象,要想说服我搬去奥克兰可是不容易。在我长大的惠灵顿(更准确地说,是下哈特),讨厌新西兰较大的城市,简直就像是竞争超激烈的体育比赛。
“(与其去奥克兰),不如住在路中央的鞋盒子里!”
“我,我宁愿住在塑料袋里,住在化粪池里,也不愿住在奥克兰!”
最终说服我搬家的,是惠灵顿人民对政治的热情。当时我丈夫身在政治新闻行业。记不得有多少次了,某个穿着西装的男的(总是男的,而且总是穿着西装的男的),不知趣地打断正在吃饭或者小酌的我们:“所以你觉得John Key 这人咋样?”
搬来之后,我发现的首要件事就是,奥克兰人看你的眼神不太一样:目光如炬,直朝面门。这对惠灵顿人来说实在太难了。在小首都,大家对余光一瞥可谓是驾轻就熟。不是惠灵顿人可能没法理解,这种技能实在是生存必需。惠灵顿太小人太少,如果白天你要和所有认识的人都打招呼,那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也是在惠灵顿,我学会了一边以超近距离经过,一边以巧妙的姿态略过熟悉的朋友和亲戚。
(点击图片,加入移民交流群)
奥克兰的 Ponsonby 是非常独特的存在。
有一位同事曾经告诉过我,为什么奥克兰的街道对我们来说这么不一样。搬来之后的首要年,我们租住在 Ponsonby。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虽然新西兰可能再也没有像 Ponsonby 这样的地方了。这个地区遍布昂贵的精品店,咖啡馆人均持有量可能高居全国之首,但问题是,你在这儿买不到任何实际一点的东西。有一次为了买个拖把,我们跑去了 Grey Lynn。呵,人类。
也是这个同事告诉我们,奥克兰的街道之所以如此安静,是因为大家都在自家后院翻修房子。在惠灵顿大家整修的频率可没这么高。现在,如果我们仔细听一听,她说,没准能听到装修工具的碰撞声,还能感受到房价蹭蹭上涨的甜美气息。
这其实很残忍。六年之后,奥克兰对我们来说终于是家一样的存在了,但我们却开始失去朋友,每年两到三户,他们纷纷搬去了可负担性更高的地方。这些朋友无一不是就业前景良好,希望留在奥克兰,做出自己的贡献,但面对奥克兰的高企的房价却束手无力。他们受够了奥克兰的租房市场,房东们为了把投资房变现临时赶人,而自己的孩子们只能无奈地再次转学。
我们渐渐可能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现实:未来留在奥克兰的也许只有我们,和一堆有钱的老年人了吧。
注:本文系Newsroom的评论文章,英文原文作者为EmmaEspi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