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海外作蓝领是否真的那么幸福,我就举一些例子吧。
某广告业高管夫妻移民,一个超市端盘子,一个工厂做苦工,花了十年整理心态,其间差点离婚。
有两个博士,一个进入美国实验室做有名工程师,一个去做导游,四五十岁还在带客,从朋友变成陌路。
我住在LA圣菲南多谷的一个人类学教授家里,另外两个房客,一个是收垃圾的白人老头,一个是从纽约跑来创业的白人妇女,下订单去墨西哥,给纽约的快时尚业供应少量商品。两人生活困苦到中午只吃一张单饼,我烘烤了二公斤鸡腿和他们聊天。
life is pain.
在夏威夷环岛旅行时,我曾经有两次坐公交车环岛。每一站都上来被垃圾食品堆肥的普通人,因为他们依靠粮食券生活,吃的高热量高盐分食品,腿像大象腿那么肥,各个不是柱着拐骨或坐着轮椅。
时隔多年后,我在泰国和澳洲人谈及欧美的一些事情。
他沉默了好久,然后说,michael,你不要每天忙着财务,要记住寰球上有很多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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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曾发了个开玩笑的微博。
在很多年前,我在缅甸一个山顶小镇,参观一百多年的教堂,管理人是个干瘪的克伦或是克因族的老人,一口流利的英语接待我们,旁边是一对加拿大白人夫妇。我于是和他们聊了几句,说起加拿大的富足,批评了一下美国的奥巴马医疗。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的医疗很多麻烦。
15年前,我遇见一个西班牙人,在午餐时激烈的和他争论民主,认为民主是寰球美好的一切,能够制衡腐败和贫穷,你看我们的社会烂成什么样子。他犹豫了很久,决定诚实的告诉我。michael,我做生意多年,去了寰球上很多国家,无论是西班牙,意大利,法国,德国,美国,你所想象的没有贪污腐败贫穷,都是想象中的。中国其实是中性的。我拂袖而去,尽管我们有生意上的必须,却再也没有价值观的探讨。
十五年后,我和他意见一致。
在普吉岛的阳光下,我和欧美的人们闲谈,其实很少涉及到宏大叙事,从林林总总中,你能体会到各个社会的缺陷和无奈。
我的朋友很想接父母过来,他不能,因为他的父母如果离开澳洲一个月,就会丧失所有的福利,lose everything.
但是当我们越过一个level的眼光,再越过一个level,所有人会在此时静默一会儿,那就是:富有真的很好!无论何时,何地,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