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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郑念
1
骄傲的名媛,也有自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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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已经在美国定居多年的“名媛”,已经81岁的郑念,面对前来采访的记者,骄傲了一辈子的她,流露出了软弱自怜的一面。
当年在监狱双手被手铐嵌入肉里,遭受长达6年的身体和精神摧残,她都没有服过一次软,这一次,她居然软弱了起来。
“我一个老太太住在美国,很难很难的,要是我一下子病倒了,可以说是举目无亲。”
老太太的这句话,一语成谶。
2009年,她在洗澡时不慎被热水烫伤,导致细菌感染,几个月后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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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念的一生,惊艳、传奇、曲折。
1915年,她生于北京一户官宦之家。她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先是毕业于燕京大学,后来又在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获得硕士学位。
留学期间,与丈夫郑康琪相识相恋,郑康琪曾是民国政府驻澳洲的外交官,与郑念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49年后,两人带着只此的女儿郑梅萍回国,憧憬着为新中国的建设贡献绵薄之力。
但随之而来的打击一个接着一个。
先是丈夫在1957年不幸患癌去世,不久,一场牢狱之灾和丧女之痛又向郑念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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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福
2
那个杀我女儿的凶手,
我已经不想打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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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女儿的死讯,已经是郑念坐了6年大牢出狱之后。
经过多方打探,她知道了杀人凶手的名字——胡永年,这位当年“上海体育系统造反总司令部”的“胡司令”!
这个人,此时已经被关到了牢里。郑念当时恨不得有一把枪,一枪打死这个杀人凶手,对他的恨,一辈子没有消解。
1980年,早已失去了丈夫、女儿的郑念孤身一人,以去美国探望姐姐为由,拿到了出国的许可,但她没有直接去美国,先是从香港出境,然后到了加拿大渥太华,在那里生活了三年,才又来到美国华盛顿,从此定居下来,再没离开。
1996年,她在报纸上看到了凶手胡永年即将出狱的消息,她很不忿,对来采访的记者说,他现在出狱了,要跟他的儿子、孙子团聚了,而我呢,我的女儿死了,永远是孤孤单单一人。
相比起刚知道女儿死讯时,想要一枪打死凶手,这个时候的郑念理智了很多,她说,我已经不想打死他了,但不是因为我原谅了他,因为那个时候的人虽然犯罪、杀人,但也是被时代所害,他们只是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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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至死也学不会中国人逆来顺受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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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念出国之后,只有写作能够陪伴她孤独的人生。
她将自己在1966年入狱到1980年出国的这段经历用英文写成回忆录,书名为《Life and Death in Shanghai》,中文译名为《上海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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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屈辱的牢狱生活,在她平静的文字下看得更加惊心动魄。
她是没有罪的,因为她的出身,因为她在英国人的公司做事,人家就要她承认自己是“特务”,可她没有做过的事,怎么承认?
狱卒们觉得一定要先打掉她的傲气,怎么打?上刑呗。
饿饭,上手铐,拳打脚踢……打你个“绝代名媛”,打你个“珠联璧合”,打你个“英国硕士”,打你个“资本主义走狗”。
手铐长期不除,以至于但每次方便都要用左手拉开西裤拉链,以至于右手被铐的更严重。平反后,朋友问她为什么不干脆敞开拉链呢,反正当时牢房连窗户都没有。她说“这样不体面”。
弟弟来探监,看到她被折磨的样子,哭着求她承认了算了,免得受苦。郑念还是没有承认,后来她写道:“弟弟应该对我很失望,因为我至死也学不会中国人的精明”。
后来,有人问她为什么出国后再也没回国中国?
她说,出狱后,看到街上女孩子的背影,一头乌黑的长发,就会想起自己的女儿,有时候觉得那就是自己的女儿啊,后来一想,不对,女儿已经死了……我受不了这个,我只能出国,看到那些金发姑娘,我不会觉得那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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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念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