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了中秋,我不由得想起在荷兰期间过的那两个中秋节。
首要个中秋节是在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过得——荷兰赌场。奇怪吧?因为中国人爱好赌博寰球闻名,是赌场的大客户,所以每逢中国重大节日,赌场一般都有隆重活动并且免费入场(注意,免的只是入场费,你要玩老虎机二十一点还是要掏钱的)。这一日之内同时也举行华裔小姐选美,只要是华人或持中国护照就可以免费入场,届时还有免费食品品尝。
赌场还算得上富丽堂皇,不过门柱上贴的“十五月八日”真是有伤大雅,一看就是鬼子贴的。一个土耳其服务人员站在门口检查护照和证件,旁边还站着一个华人,帮助不懂荷兰语或英语的华人进行翻译(那舌头大得,还翻译呢)。查了护照以后,土耳其人给了我一个小册子,是介绍赌场规则的,有英文、荷兰文、阿拉伯文,当然还少不了中文。
像我这样老实巴交的书呆子,哪里去过这样的场所,和同学们进去后到处东张西望,颇觉新鲜。到处都是不断闪烁着的赌博机,还有以往在电影里才看到的二十一点赌桌,衣着考究的庄家正把一叠叠花花绿绿的筹码放在桌上。
赌桌之外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有点光怪陆离的海外华人社会的缩影:既有衣着光鲜、操流利荷兰语、举止傲慢的“竹升仔”,也有憔悴褴褛,未脱乡土气的偷渡客,虽然都是中国同胞,但人们的神情、气质、腔调却和我所熟悉的大陆北方大为不同。空气中粤语、温州话和普通话搀杂在一起。偶然一瞥,见角落里站着一个瘦小的男子,长脸尖下巴,留两撇八字胡须,后面还梳着一条马尾,活象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