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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归之路这个“代码比较”程序无疑是我信誉的保证,我的宣传口号是:让你的作业与众不同,充分展现自我风采!于是各国友人纷至沓来,要求和我建立面向和平和繁荣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实现双方的长期发展,共同发展,和谐发展。于是我生意蒸蒸日上,财源滚滚而来。忙碌的生活总是让日子过得飞快,我快要毕业了。我本想这下估计到头了吧,可以用一个诸如“从此我和钱手牵手,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之类的结尾来结束这篇文章。可事情的发展往往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老孙同学,你还没有完成历史赋予你的使命,你注定要在这个舞台上把更精彩的演出奉献给观众。在最后两个学期的补课过程中,我碰到了一个困惑,而这个困惑正是以前提到过的。学生太多了。曾经的我精力旺盛,觉得学生再多我也应付得过来。终于有一天,我发现自己老了,累了,力不从心了。由于学生的增多,我已经无法在教他们的时候构思出一个与众不同的作业,我必须在前一天先把学生的作业改好,然后让他们照着输入,我在旁边讲解。这势必又增加了我的工作量,而且这部分的工作量又是无偿的。临近毕业,自己的事情又多,无奈之下我只好拒绝了一部分学生。一次,一个学生来找我:求求你一定要帮我啊,不帮我这门课铁定不及格了。我手一摊,说: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我没时间。这个学生说:我不用你教我,你直接把作业给我就行。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我不是没有想到过,因为我早发现讲解作业其实就是浪费时间,除极个别学生外(如韩国小弟),其他人其实根本不在乎你讲些什么,他们只关心这次的作业有多长,他们花多久可以打完。我完全可以直接把作业给他们,然后收取3小时的补课费,相信他们也会非常乐意。这样我轻松,他们也轻松。可是我还是坚持让他们自己打字。我这么做的理由是,万一哪一天东窗事发,我也可以跟老师说,我没有直接把作业给他们,他们自己一行一行打出来的,我也讲解了,只不过他们的理解能力有限而已。本质上讲,我也不知道这和直接把作业给他们有什么区别。所以我不知道老师会不会接受这个理由。如果老师不接受这个理由,我这么坚持还有什么意义?可能只是道德上的最后一丝抵抗了。对于这个诱惑,我并没有考虑太长时间,我说了数字:100。我故意把价钱说的高一点,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希望他接受还是拒绝。他毫不迟疑地说:那就说定了,我可以先给你50。我补充了一句:一定要保密!他说:当然。这一步跨出去,我终于回不了头了。
  • 代码比较器这位仁兄正是韩国小弟。他一看到我的群发邮件就跑来找我,告诉我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一听明白了,原来我和韩国小弟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也因为抄别人作业被老师逮住过,人生的诚信档案上已经沾上了一个污点,若有再犯,将面临被学校开除的危险。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人生绝不可能不犯错,只要知错能改,汲取过错的教训,悔过自新,就是好人。韩国小弟急了,说:我的意思是,你帮我做的作业,转手再卖给别人,那我们俩不就完了嘛。你要再多卖几份,这不就是件惊天动地的集体作业互抄大丑闻吗?到时候,你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们可怎么活啊?我正色说:你小子太小瞧人了。爷是这种人吗?没有金刚钻,爷敢去揽瓷器活吗?韩国小弟看我说得这么有把握,稍微有点放心,问:那你有什么办法?我说:你跟我来。我带他去了机房,打开电脑,运行一个程序,对他说:你看好了,这是学生A的代码,这是学生B的代码,现在我把它们放到这个程序里比较一下,看,出来了,相似率是75%。韩国小弟以极其惊异的眼神看着我说:大哥啊,你怎么会有这个比较代码的程序,当年我就是栽在这上面了啊。我心想:这我早就料到了。第一学期和南京大姐的惨痛往事又浮现在眼前,哎,那杀千刀的老大啊,我们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没事干吃喝玩乐摸摸酒吧女郎的小手多好,去写什么比较代码的程序来坑我们。好吧,既然如此,你无情我也无义,我也写个相同的程序来对付你。尽管我不知道在你那边相似率多高会被叫去谈心,我一定要把相似率保证在60%一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韩国小弟还在那边问我呢:你是怎么把老大的程序搞到手的?我弹了他一个脑门子。
  • 主动出击转眼间,我开始了第四个学期,韩国小弟进入第三个学期。这里稍微解释一下,澳洲的大学不是以学年为单位的,还是以学期为单位的。一年两个学期,2月份和7月份都可以入学。这就看出了人家的人性化,我国一留级就要留一年,人家只要留半年就行了。这时候我精神负担已经没那么大了,因为我和韩国小弟错开一个学期,他这学期要读的编程课我上个学期已经读完了,不存在我和他的作业被老师怀疑抄袭的可能。从韩国小弟开始,我和学生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由原来的“半同学半师徒”的关系转变成纯粹的“师徒”关系。接下来又要用经济学理论来分析这一转变带来的影响。不管是哪种关系,我都必须先做第一份作业出来。这份作业在不同的场合其交换价值是不同的。在“半同学半师徒”的场合,我这份作业的交换价值是我的分数,不管我有没有学生,这份作业的交换价值是不会变的。而在“师徒”的场合,这份作业的交换价值取决于我有没有学生,如果没有学生的话,它就没有交换价值。(不过它还是有价值的,毕竟它里面凝聚着我的劳动。)好,我现在已经有一个学生(韩国小弟)了,这份作业的交换价值已经出来了,可是我还是觉得不爽。我为什么觉得不爽?因为我觉得资本收益率太低了。一个公式说明问题:资本收益率=收益/(不变资本+可变资本)我的第一份作业就可以看作是我的不变资本。我的脑力劳动(即把我的第一份作业转化为学生交给老师的作业)可以看作是我的可变资本。学生给我的钱自然就是我的收益了。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提高收益率呢?1. 减少不变资本。就是少花点时间做第一份作业咯。不行!我对自己的高标准严要求,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2. 减少可变资本。我又是老板,又是工人,自己剥削自己?好像挺好玩的。3. 增加收益。多收学生钱?也不行,最高也就是市价的20元一小时。暂时(注意,是暂时)想得到的办法就是多找学生,同时提高收益和可变资本,变相压缩不变资本。上面的论述虽然比较无聊,但我觉得还是比较重要。因为我觉得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要盲目,要善于分析,揭示事物的内在规律,发现矛盾所在,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样往往可以事半功倍。上面的理论我们到后来还要用到,大家可以拿本小本子记一下。有人会说:你这是在故弄玄虚,说这么多屁话,我用脚趾头想一下就知道,你要多赚钱当然要多找学生了。嗯,对的,问题是是不是学生越多,钱就必然赚的越多呢?我们以后再说。现在还没空操那份闲心,我到现在只有一个学生,当务之急是去找学生。还需要去找吗?我早已经名声在外了,我觉得我唯一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等,等别人送上门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来,等着你们来,把钱送过来。——《桃花朵朵开》我仿佛已经看到大把大把的钞票向我飘过来,我数过来数过去,数过去数过来,就是数不清楚。第三个学期的编程课有三个作业,等到第一个作业的截止日期快到的时候,总计来找我的学生的数量是:0个。这充分地说明了,在当今的社会,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已经过时了。你还想作诸葛亮,等人家三请四请请你出山啊。一边呆着去吧。关键在坚持与时俱进!决定了,主动出击,推销自己。如何推销?像老军医一样满大街地贴广告?我选择了一种更直接的办法。给所有读P3(第三学期编程课)的学生群发电子邮件。信的内容记不大清了,大体上是说:您正在为不会做作业而感到烦恼吗?老孙家教来帮你解除烦恼。价格公道(20元一小时),童叟无欺,轻松一点,胜人一筹。果然学生陆陆续续地来跟我联系了,不过还不是很多,差不多有五六个。我算了一下,还剩两个作业,每个作业讲解时间大约2-3个小时,每小时20元,那么估计这学期可以赚500多。这下可发了。我一高兴,有一位仁兄紧张了。
  • 韩国小弟陌生男人是一位韩国小弟,简明扼要地阐述了自己的要求:我正在学习P2(第二学期的编程课),现在遇到强大的阻力,经韩国小妹介绍,希望您能为我补习,报酬按市价,20元一小时。我一听,想都没想就说出了一番不可思议的话:哦,原来您是韩国小妹的朋友,那不就是我的朋友嘛,怎么能收您20元一小时呢,您给15就行了,多给我可跟您急啊。韩国小弟可能觉得我是在客气,还是说要给20。我说No,No,No,本来我应该只收您10的,因为我只收韩国小妹10啊,但问题是我已经不读这门课了,您的作业我自己还得先做一遍。那多收的5元是先做一遍的钱。有人问,你不是号称要举起屠刀了吗?怎么又放下啦?不是我不想举,实在是我举不起来。第一,韩国小弟主动来找我,这是信任。第二韩国小弟主动报价20元一小时,这是纯朴。对一个对你信任有加善良纯朴的少年,你忍心下得了手吗?各位,还愣着干什么,掌声响起来!韩国小弟曾经问过这样一个问题:在你所有的学生中,我是不是最笨的?我当然回答:No,No,No,你绝对是最聪明的学生之一。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韩国小弟,你未必是最聪明的学生,但绝对是最勤奋的学生。绝大部分学生骨子里都是希望拿了程序就跑的那种,但知道我是不肯的(按小时收费),于是貌似一幅很认真的样子,还对我说你一定要解释得详细一点哦,以后老师盘问起来,我也好对答如流。可真正上起课来,都是打字打得飞快,一完事马上给钱走人。韩国小弟不一样,他是真正想提高自己编程水平的。别人是一坐下来就开始充当职业打字员,韩国小弟会说:先别忙着开始,您先跟我讲讲做这个作业主要思路应该是什么样的?讲解过程中,凡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韩国小弟会要求我一遍一遍地重复,直到他明白为止。韩国小弟,你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我有点后悔,对于一个这么要求进步的学生,收他15元一小时实在太多了。我总希望再能为他做些什么。后来,韩国小弟又介绍了一个朋友给我,也要让我帮他补习。我问:你们两个是好朋友对吗?他们说是的。我说那就一起上课吧,我不多收钱了。掌声请再次响起来!一直到我离开澳洲,我都跟韩国小弟保持着联系。尽管我和韩国小弟的友谊诞生于金钱交易,但我始终相信这份友谊是脱离了铜臭的。
  • 萌生退意前三位学生(南京大姐,韩国小妹,尼泊尔老大)的共同特点是跟我是同学关系,也就是说跟我是上同一门课的,有点“半师半友”的味道。有不知情的肯定要说了:你这人还要不要脸啊,教同学两道作业还要收钱。说得英雄点,当年八国联军抢了我们多少宝贝啊,爷今儿个就当是替天行道了。(八国联军似乎不包括韩国和尼泊尔)说得流氓点,爷就是舍命不舍财的主儿,你拿我怎么着。说是这样说,真是到了给钱的时候还是有点尴尬。尼泊尔老大比较善解人意,出了教室后把钱往我手里一塞,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韩国小妹就比较直爽了,辅导完立刻给钱,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另外一点就是危险性。自从有了南京大姐的教训后,我是打死也不敢直接把程序给别人了。通常的做法是,我先把程序写好,我和学生并排两台电脑打开,我看着自己的程序,一点一点地把思路说给学生听,学生根据我的思路一行一行把代码写出来。我尽量让学生自己输入每一个字符,实在不行了,我才亲自操刀,帮他把这段代码写上。那样我就可以拍着胸脯向老师保证,这程序绝对是学生自己写出来的,我只不过告诉他思路而已。可万一真像上次一样被老师叫去谈心,能说得清楚吗?我如果再被揪到一次,估计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哪怕是学生自己写出来的代码,如果跟我写的相似度太高,我就让他换种方式写。学生也相当郁闷,好不容易想出来了,又要换种方式。我只好告诉他之前那都是血的教训啊,安全第一,还是换吧。所谓的换,因为有时程序过于简单,也换不出什么新花样,只好把a换成b,i换成j,非常无聊,只不过起到了自我安慰的作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每当学生写好程序后,我都要端详比较良久,再做适当修改,一直到我觉得不管是机器还是人工都没有十足的证据说这两份作业是出自一人之手时,我才让他交上去。有两个学生的时候,我还得保证我们三个两两各不雷同。不过我还是很怕,怕被查出来。每次拿作业的时候都担心老大突然宣布:老孙同学,再度作弊,被勒令退学。这种煎熬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我终于隐隐约约有点了解为啥那些窝藏了十几年甚至于几十年的罪犯肯去自首了。尽管赚钱是个很大的诱惑,但风险系数实在太高。在我看来,这跟去抢银行的风险在某种意义上是一样的——都是我无法承受的。好了,第二个学期总算平平安安念完了,两个学生也都及格了。我知道第三个学期还有一门编程课,之后就没有了。所以我想手头这些学生带完,就收手吧,见好就收急流勇退。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第三个学期一开始就接到一个人的电话。那是一个陌生男人的来电。
  • 尼泊尔老大尼泊尔老大看上去有一定年纪了,称呼他为老大并不表明他是黑社会的(也不排除这种可能),而是我们习惯上对于长者的尊称。他和韩国小妹一样,都是我第二学期的学生(收费生),为了表明我并非重色轻友的薄幸之徒,我也只好收尼泊尔老大10澳币一小时。(必须承认,内心是极其不甘的。)我和尼泊尔老大一度合作地很愉快,他资质相当不错,基本上能够完全理解我的讲解。其实他理解得越快,我钱赚的就越少。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因为在损失一些金钱的同时,我获得了另外一样东西——成就感。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把需求分成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五类。一个人生下来后吃饭,工作,交朋友,谈恋爱,住豪宅,成为名人,到了这一步,算是满足了前四类的需求。然后他以非营利为目的建了一所学校,为人民大众谋福利,这就满足了“自我实现需求”。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佛家所谓的“小乘大乘”,儒家所谓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大体上讲的就是这个意思。可见,境界越高,物质上的需求越少,精神上的需求越多,获得的快乐越大。成就感无疑就是精神上获得的一种满足,在那么一刹那,它比金钱带给我的满足更大。正当我越来越为我这个得意门生而感到自豪的时候,这位仁兄却做了件让我哭笑不得的事情。到了第三个学期,又要学一门编程课了。老师说这次的作业可以两个人一组也可以一个人单独做。一下课,尼泊尔老大飞一般地冲到我面前,说:老师说了,作业可以两个人一组,我们两个一组吧。我望着他极其诚恳的目光,心里很想对他说这么一番话:大哥,我跟您非亲非故,说句您不爱听的,我连您姓啥都不知道。您要跟我一组?您干脆就说我把作业做好直接送给您得了。市价20元一小时,我只收您10元,不到半小时还不收费。您还不满意?那以后干脆我倒贴您钱,您看成不?我是这么想的,但不是这么说的。尼泊尔跟咱也就一山之隔(虽说高了点),为了藏族地区的长治久安,可不能伤了和气。我及时编了个合适的理由,对他说:我已经说好跟我一哥们一组了。对不起,下次吧。后来我一直在思考为啥他会向我提出这么个要求,难道是我看上去比较傻?想了很久,算是想通了。尼泊尔老大不是认为我看上去比较傻,而是觉得我真傻!问题就出在我只收10元一小时上面。大街上有很多卖香蕉的,大家都卖20元一斤,只有张三卖10元一斤。大家当然去买张三的香蕉了。买来一尝,嗬,还是极品香蕉(我给人做的作业几乎都是满分的)。那为啥只卖10元一斤啊,大家想来想去只想出一种可能:张三是傻子。于是觉得还可以再压价,甚至还有人想骗吃免费香蕉。海明威说:这个世界很美好,值得我们为之而奋斗。其实这个世界并不怎么美好,可我们仍然要为之而奋斗。好,来吧,资本的积累注定是血淋淋。举起手中的屠刀,去他娘的雷锋精神,去他娘的奉献主义,谁要撕我的脸,我就扒他的皮!尼泊尔老大,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听好了:在我查清楚你是否真的跟黑社会有瓜葛之前,我暂且放你一马,仍然以10元一小时维持我们的合作伙伴关系,现在马上给我滚!
  • 韩国小妹韩国小妹的出场和南京大姐差不多,也是冲过来要我教她一个作业。区别在于这一次我有理由相信她是慕名而来。没啥说的,来找我就是看得起我,尽管当年在朝鲜战场我们不是蹲一个战壕的,但咱炎黄子孙还能记这个仇嘛。何况这次要用英语解说,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我欣然接受了这个挑战。但时间长了,随着我英语解说水平的提高,我就开始有些厌倦了。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这位韩国小妹长得太寒碜了点,我看着她说话心里有些发堵,不看着又不太尊重人家,我偏偏又是个很要脸的人。悲哀!我真为你感到悲哀!是的,我自己也感到羞愧万分,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我的演技太失败了,韩国小妹看出了我的不耐烦。于是一天我接到了韩国小妹的电话。“老孙,你在哪里?”“在家。”“我有一个请求。”“请说。”心里想千万别再叫我辅导她了。“你能不能成为我的Tutor?”Tutor,即个人指导教师,说得通俗点,也就是家教了。“这。。。”说实话当时我不是很理解Tutor这个词的意思,因为学校也有Tutor,他们教学生可是不收钱的,当然他们要教很多学生,所以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能浅尝辄止。要想一个作业从头到尾教你,那是别想了。如果想让我当你的免费Tutor,假如你是个美女,我不是不能考虑,但……“就是我给你钱,你教我作业。”听到钱我马上就激动了,“这怎么可以呢,这么一点小事怎么能收你钱呢?”典型的中国人的虚伪啊,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丑恶心态表露无疑。“应该的应该的,你劳动所得。说吧,一小时多少钱?”我不知道该收多少,在这儿还是第一次干这一行,以前在国内我教过一个初三的学生18块钱一小时,但这里的生活指数毕竟要高一些,“那就10澳币(当时合人民币40元)吧。”,心想如果她嫌高,立马降到5澳币,这是我的底线了,总不能比国内还少吧。“啊?才10澳币啊,太少了吧。”“不少了不少了,本来都不打算收你钱的。”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IT行业的家教每小时收入20-25澳币。这次的利润亏了一半有余,是由于韩国小妹精妙的战术运用,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充分发挥了孙子兵法中“兵贵神速”的指导思想,使我无暇去做市场调研从而无法合理定价。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我因为少算,所以不胜,心服口服。韩国小妹,你有种!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这都是事后的分析,就当时而言,我非常非常兴奋。钱少是少了点,但聊胜于无啊,反正我那时精力过剩,大把时间没地方打发。就这样一学期下来,我赚了韩国小妹100澳币左右。人生的第一桶金到手了。加油!老孙同学!后面还有无数的机会在等着你。更令我高兴的一件事是韩国小妹这门课过了,那就说明这100澳币没有白花。当然即便她fail了,这只能说明她考试不努力,我只负责帮她作业拿高分,没有义务保证她一定能过。但我相信她fail的话我肯定会良心不安的。在给她辅导的时候,我尽我所能深入浅出地讲解,使她非但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因为不管你作业分数得的有多高,考试要考到一半才能及格。韩国小妹考试的时候,我真为她捏了一把汗。是时,良知尚未泯灭。韩国小妹,你终于没令我失望!
  • 我学计算机的啊。最抠门的是澳洲人,情愿不及格也不愿掏钱补课。中国人精明最好能找到免费教他们的。其他国家的人都比较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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