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们应亲家之邀去他们家打麻将。亲家是英裔澳洲人,对中国的国粹很有兴趣,老两口买了麻将书,进了培训班,获得了一些麻将初步知识,几次邀请我们去玩麻将,很想找我们练练手。我是三十多年没摸过麻将了,对麻将没有什么兴趣,为了陪亲家提高技艺,我和老伴“重操旧业”,跟亲家玩了几把。到澳洲来我们这是头一回搓麻将。麻将可以锤炼个人的心境。在牌桌上察言观色、见机行事这只是最基本的心理分析。刚开始练习麻将的亲家对麻将规则还不太熟悉,更难说精通牌道了,和他们打牌我感觉很轻松随意,不在乎谁赢谁输。他们正襟危坐,面色潮红,眼神晃荡,有时候甚至一个抓牌不稳就能暴露出底牌的大概。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新手。一般人认为麻将是一种肤浅的大众化娱乐,其实,它不仅是一种娱乐,也是源远流长的中华国粹之一,还是一门超越人类语言的特殊语言。麻将能把不同国家、民族的人联系在一起。有一局,在我的七小对苦等收关一张五条时,扣着牌准备自摸的时候,亲家他突然从自己的牌中拿出一张五条给我看。随后,我俩相视一笑。这一刻,语言障碍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毫无隔阂的牌场愉悦和心灵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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